【newtina】 I AM（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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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洞穴裡，蒂娜深深地呼吸压抑颤抖的双手，红色鲜血无声地从指缝处涌现溢出。汗水豆珠爬满她额头脸颊，手指在上衣肩膀深处探寻，探索出的小盒子差点滑出沾满滑腻血液的手指，快速地抓取打开，艰难地餵了一颗血浆胶囊给昏迷不醒的纽特。

她紧咬嘴唇摒住呼吸，训练有素快速地组装医疗缝合机，银白色机体上残留血印一一成形。她呼出了憋了许久的气。

“可能会……有点疼。”

紧绷地声调从她嘴裡发出，却没人回应着。

她看着呼吸渐渐微弱减少上下升降的胸膛，咬牙抿嘴，不停地缝合伤口，拉紧裂痕压上机器，留下排列组合的针线。

完成最后一次动作时，她睁大双眼看着纽特苍白的脸庞停止了微薄呼吸。她丢下器具，颤抖着下巴，伸直手臂双手紧叠用力压住他的心脏。一下，二下，三下！

还没，还没，不能是这样……

手没停止，她甚至没发现嘴唇以被她自己咬破流血。满头大汗，动作没停，彷彿只要她停下，就宣告纽特的死亡，压到最后动作慢了下来，她停止了。

低头咬住唇，她不甘心，不甘心！

生气地紧握住手，拳头一下又一下，重重敲打他不跳动的心脏。

洞穴裡持续着重击声响，伴随狗低呜呼声，一声轻微呛气声低沉地夹杂起中。

“痛……”

他皱眉呼痛声，解救了蒂娜紧绷的心，她吞嚥卡在喉咙的肿块，鬆懈了紧绷情绪，吐出一口气，放心了。

她帮他擦拭乾淨身上血液，抹去手脚、脸上汗渍，舒爽乾淨地安顿好他。她升起火堆帮助抵抗黑夜低垂后的寒冷，拍拍一直守候身边的生物，揉揉牠满是肥肉的脸颊轻声安慰着。“会好起来的……我们救回了他。”

牠开心的享受蒂娜触摸，头颅轻轻地摆动回应她的温柔，裂开大嘴满意蒂娜的话语。

牠救了他们！

“能帮我守着一下吗？”

她抱住牠让牠的脸颊磨蹭着下巴，露出微笑下达命令。一离开洞穴，蒂娜就往水边跑去，泼起池边水拍打她满是汗水与血的脸颊。她不喜欢血的味道、不喜欢慌乱的心快速起伏跳动，她看着舀起水不停颤抖双手，她咬牙使劲地搓手害怕刚刚纽特真的离她而去。

她害怕，害怕失去了伙伴、失去了朋友，或许还有一点伴侣的想法一直浮现心裡。是相伴、相知还是一点崇拜改变了她。她停下搓手梳洗，吐出了一口长气，闭上眼手复上慌乱的心，放鬆紧绷的肩膀紧闭的眼滑下泪水， 他活着，真好。

池边上响起另一个水声，蒂娜的手快速地扬起蓝光束迎战只在秒间。白猿双瞳进入眼间，她鬆下武器朝牠一笑。牠在池边坐下，眼神闪烁流连蒂娜身后洞口。

“他活着。”

蒂娜朝牠点头像是自顾自答回应牠的询问，当纽特昏迷倒地后，一直在身边的生物不管不顾地伏起他的身体，指示蒂娜一起上了牠的背，快速奔跑甩开又从四面八方涌现的毒蝎，一路到达这裡。白猿看到他们没有任何攻击动作，移动了庞大身躯身后留下一个洞口。生物没有多想一熘烟就窜进让蒂娜急救纽特。她感谢牠的收留对牠点头致意，转身离开进入洞穴。她还有一个仗要打，帮助纽特渡过最危险的难关。

 

 

＊

发烧了，不用手心碰触都能感受到热气，宣告高烧的到来。蒂娜预料中的事再初入夜时发生，高烧发出的炙热温度，让她皱眉抿嘴，看着纽特紧绷的身体，张嘴呼出的热度，低声痛苦呢喃夹杂磨牙声响原本就不安的心随着高烧更加忧虑担心，蒂娜不停地替换手中冰冷布料压制纽特散发出的热度。

热退了还没半刻时间，低烧发冷又席上了纽特。皮肤还残留着灼热感后的刺痛，发冷颤抖又从身体深处发出侵蚀骨骼肌理。

他没法控制身体无意识的发抖，他缓慢移动酸痛的四肢肌肉，紧紧地拥抱住自己， 冷！好冷！

温热的气息拥抱住冰冷的他，纽特无力地睁开一眼，看向着温度的主人。蒂娜脱下了紧身战斗服，用自身的温度加上披肩包裹住他的身体，他就像溺水中人，抓住活命稻草，手脚并用缠上她的身躯吸取她的温度香气。

整夜，不停地冷热交换，让人疲惫不堪。

接近破晓时，蒂娜手指勾起纽特垂下的髮丝看着终于平静下来的睡颜，温柔地抚平他紧皱的眉心，温度平缓回归正常。她的手腹从眉心滑落鼻梁慢慢勾勒唇型，最后停留刺痒鬍鬚下巴处，感受呼吸喷洒上皮肤温润触感。她抿嘴眼角的泪水随着眨眼滑落，她不知道泪水是怎麽回事？她与纽特彼此贴着彼此的身体，耳边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在他的怀抱裡，想哭！

她摀住嘴憋住声音，疯狂眨眼想摆脱一直滑落的泪水。

“不哭……蒂娜……不哭。”

沙哑低沉声响从她的头顶发出，一隻手轻轻地拍打她的背安抚着。

原本就快忍不住的哭声，因这一句安慰的话，所有的不安有了出口，渐渐地从低鸣到抽噎，纽特收紧一直环绕腰间的拥抱，更加紧贴彼此，慢慢地进入梦乡。黎明来临时，洞穴裡依稀听见“不哭……”低语渡过第五天难关。

 ＊

 

当蒂娜睁开眼时，入眼的景色是那微张的嘴唇吐出温热气息，他还在沉睡。蒂娜细数那嘴唇边缘、唇上分佈的雀斑，还有随着气息轻微微动的唇尖。她轻轻转动下巴朝他的温热前进拉近距离，微张的嘴唇感受到了他热度气息。

亲上去吗？她盯着眼前嘴唇，吞嚥喉咙轻轻转动头颅想靠近感受另一个唇的柔软温度。腰间收紧的拥抱，提醒蒂娜，她转移停留嘴唇上的视线，对上他灼热的双眼。随着纽特漫不经心地转移视线，从眼角、鼻梁最后停留在她的唇边，她吞嚥着，身体热度随着呼吸热了起来。

“当王前你有想做的事吗？”脑袋热昏，她只能问出她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随口就问。

他倚靠她的额头，温柔的笑了出声。她很可爱，真的很可爱，一个问题就想灭火了。他揉揉她的下巴，乾涩喉咙发出低沉沙哑声。

“嗯…很多……研究天文、植物、动物……各地旅行……大概或许就这些？”

蒂娜抬起一边眉毛，惊讶地想大喊：什麽？就这些？！

他轻抚她的眉毛，收下她的惊讶眼神，反问她。

“你为什麽想当舰长？”

她低头咬住唇，再抬起头时，扬起自信的笑容。

“你知道……雷鸟吗？”不等他的回答，她快速地又接下话语。“我的守护鸟，代表着自由、冒险，还有什麽比穿梭星际来去自如更好的探险，我是挑战者也是被挑战者，展翅飞翔在着浩瀚宇宙裡，期待新的人事物……。”

她展开她的双手闭眼假装飞翔。她睁开一只眼睛直视他，开心地渲染一直不断扩大的笑容。纽特用手拨乱她的头髮，吃味她说的自由自在，但眼裡笑容满面的她又让他不由自主跟随傻笑着。

“一个王、一个舰长，现在却落难于此！如果你发现这是一个圈套计谋，是你最信任的人策划……”

“谁？是谁？”她抢话急问。

“你会怎麽做？”他把话说完，等待她回应。

“你说的是如果？不能信、也不能当真。”

蒂娜收起笑容、眯起眼，上下打量纽特，确认他所说的话真实性。他们互相打量，思考着彼此对这问题答案应对，紧张感一直随着视线加深强度。

当视线留恋彼此嘴唇上时，纽特闭眼倾身鼻尖轻抚蒂娜的脸颊，热气袭上下巴与脖子间，柔软嘴唇复上嘴角边，轻柔移动想热烈索取时，肚子飢饿感传出了大大声响……。

“我想……我……饿了……。”蒂娜无力破坏着一切，但肚子深处又再次发出巨响。

纽特停靠她嘴边的嘴，扬起微小笑容，留下一个亲吻，低沉沙哑道。

“我也饿了。”

这句话一说完，洞口就落下一声重响，三尺长鱼身正拍打地面做垂死挣扎，远处白色巨猿身影正背对洞口搥打另一条想从手裡熘走的猎物。而刚刚被丢来的鱼，拍打了几下，不动了。蒂娜看着眼前，笑开了。

“要喝鱼汤吗？”

火堆升起的阵阵白烟，随着微风起舞飘散空中，鱼汤香味扑鼻入口后鲜甜味缠绕舌尖。热汤入口的温暖也随着血液温度慢慢传染全身，纽特半倚靠身体看着笑容满面满足拍肚的蒂娜，两人一狗加上远处白猿渡过一个吃鱼静谧时光，宣告第六天的到来……。

  

＊

蓝色光点断断续续出现在平面展示檯面上，仪器面板光环一波一波来回扫描，蓝色光点就像嬉戏的孩儿乎灭乎近，不给正确性。

忒修斯不耐烦地来回扒头髮紧皱眉，等待着。

“还没找到吗？”不温不热的话语从他嘴裡飘出，紧握的拳头落入阿斯里基腹部裡，咬牙再次重击阿斯里基侧腰裡。

“人？在哪裡！”忒修斯强硬问着，逼迫他的回答。阿斯里基嘴角挂着血迹，漫不经心的笑出声道。

“不知道。”

忒修斯的拳头像雨点疯狂落在他的身上，而身后巨大萤幕蓝色追踪点正慢慢地随着上千条轨迹规划线发出讯号，伴随重击声一一过滤寻找。

  

这是地狱阎罗场，阳光耀眼阻挡蒂娜视线，汗水滑落刺激伤口滴落血痕，天空高挂九颗行星不动如常，一如刚来此地情境，让脑袋更加晕眩不清。许许多多从四面或土壤窜出毒蝎没有停止涌现，在烈空下，像暴雨将来的黑暗一片。

她四周散佈残缺不全的毒蝎，左右蓝光束不停挥动着。白猿跟随她一手一拨、一手一掌打的风起瀰漫，毒蝎却没减少，倒地的被后来递补上，一波又一波飞涌而至。异星生物狗儿护着纽特，用力的爪压制住蝎子，张口一咬扯掉腹部柔软部位，转头又狠狠咬住另一隻。纽特背对狗儿，甩手一转剑入毒蝎给予一击，抿嘴皱眉身上冷汗直流，一连串进攻防护动作，手复上侧腰伤口重压，防止伤口再次拉扯破裂。

蒂娜快速跑到纽特身前，扬起左手护身盾牌随着蓝光，抵挡住毒蝎螯攻击。进攻的毒蝎军团乘缝集结起来，缩小了防御空间，两人、一狗、一猿，相互把彼此背部交付彼此。毒蝎双螯发出了锐利声响，多擳足部快速移动扬起满目疮痍，又开启一场死神拉锯战。体力渐下，伤口不断增加，所有动作都慢了下来，蒂娜跟随纽特发出了笑声，他们要死了，一起死去！

笑容从他身上传递到她身上，他紧握住她的手，记住这一刻的奋战，脚边的低鸣吹吠与白猿仰天吼叫就像哀曲的悲壮。

“不想死，就给我跳上来！”忒修斯放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艘长洋舰悬浮空中迴转平移转动船身，两旁机械舱门打开架上雷射枪炮，火力强大足以摧毁四周半径生物，冲天的红火光伴随烟雾升腾。

“你们只有60秒，跳上来！”忒修斯站在船舱门口，伸长手想接应。

“你先。”蒂娜催促着纽特，把他按上狗儿背上，拍拍牠的屁股。牠接收讯息，往后做起起步奔跑，一个起身，伸展四肢跳跃30呎高登门而入，助跑冲击馀韵让牠连人撞进忒修斯怀抱。纽特甩下他们快速倚回门口，看着下面溷乱场面，那个女人没让他反驳急促他安全的可恶女人，她在哪裡？他紧绷着脸想从烟雾战火裡发现她。烟雾低垂中依稀可见不少庞然大物快速移动的身影，纽特眯眼认真找寻她的身影。“还有30秒。”忒修斯跟随着他。

“那裡。”纽特指着前方右翼处。

船舱平移转动靠近蒂娜方位，她被包围着随着手臂动作一一掠倒、砍杀毒物。“20秒。”忒修斯倒数着。

“蒂娜！”纽特向她大喊，手臂伸长。

她转身面向他，往前跑了几步，又被围上的敌人逼回原地。不行！她越不过这群猛毒生物。她的眼神直盯他的，坚决地反击，甩手防备。

“10秒。”忒修斯大声喊叫。

纽特着急地伸直手臂，身体一半挂在门边。“蒂娜！！”蒂娜砍掉眼前生物，半跑半走往纽特奔去。还不行，速度跟不上奔跑，跳跃不上门前。她快速地奔跑，双脚突然被提起离地往前冲去。她往后看着自己后领被白猿手指提起抛离，身体在空中虚空滑步几下，伸长的手臂，被纽特紧密握住。蓝光跳跃点跟随忒修斯最终倒数闪耀着，蒂娜被纽特一拉往上带进他的怀抱，他们一起记录眼前画面，白猿大手扫除毒蝎、狠踏蝎身横扫千军，牠仰头打击胸口怒吼，宣告霸主的莅临。纽特与蒂娜与牠眼神的交流，感谢牠的帮助、感谢这位朋友。蓝色光芒四起，在眨眼瞬间，以在数万光年之外。

 

＊

 

踏出舰艇外，远处排列整齐的军队待命在左右两侧。一人双手被绑跪在中间。奎妮快步往前扶住蒂娜用眼神询问着自己姐姐，担心的红眼睛来回穿梭蒂娜身上，蒂娜回以安慰的笑容，轻拍她冰凉的手背。

“过了多久了？”纽特询问快速贴身上来的卫官雅各布。

“不到七小时，陛下。”雅各布从上衣口袋掏出怀錶，细数刻度。七小时？七天？纽特皱眉看向眼前跪着的人，他身上散发冷冽气息。蒂娜的眼神在纽特与地上之人转动，这就是纽特说的「熟识之人」，阿基里斯？她抿紧嘴紧皱眉，不发一语。

“还有话要说吗？”忒修斯问向阿基里斯。

“蒂娜！”阿基里斯抬头向着蒂娜，眼神哀求。

蒂娜拉住往前迈进的纽特。“一定有误会。”

“你要为他说情。”忒修斯压下怒气低声质问。

“不，我要真相。”蒂娜指着阿基里斯身上的伤回击忒修斯

“没有误解？或是逼迫？”

忒修斯不屑她的指认，从雅各布手上拿出证据递给她。蒂娜低头看着手中「黑暗魔法大全」，快速翻动，眉头随着页面越皱越深。“他有看到你。”纽特低声吐出，他最后一眼看到了阿基里斯毅然转身，他明明可以拉蒂娜一把，不该把她置于危险。“他要的是你的命！坐实你间谍罪名！如果我们死于非命！”纽特补充道，眼神直盯着她。

蒂娜紧皱眉头，她的脑袋开始运转消化纽特的话，如果这是一个阴谋，那麽是挑起星球对星球的战争。战争对谁有利，阿基里斯跟随着，是为了谁的利益？她的眼神漂移至阿基里斯的脸上，想从他身上找到答案。

“蒂娜！舰长！”阿基里斯哀求着，希望她可以相信他，他不能在说什麽了，至少不能在大家面前，他只希望蒂娜能理解。蒂娜眯眼疑惑看着眼前阿基里斯， 除了玩笑话他从不这样叫她的军阶，他有没说出口的话。

她放鬆眉头，张口想说话，一个刀影就出现在阿基里斯面前，蒂娜没有多想，奔向前右手一抬，蓝色盾牌包围住她与阿基里斯。她抬起头隔着蓝色光芒，对上纽特冰冷绿色眼眸。纽特一直观察着蒂娜脸上变化，从她不在紧锁眉时，他就知道她相信阿基里斯。

他收起表情，冷酷抿紧嘴看了一眼蒂娜。她用他给予的盾保护着另一个他。纽特转手丢下剑，背对蒂娜慢慢迈步走开，他的手复上右侧伤口，紧咬住牙，分不清到底是心痛还是伤口疼。他不再看她一眼无声地离去，结束七天属于两人的旅行。

＊

  

蒂娜隔着铁栏杆与阿基里斯进行了一问一答的谈话。

“是安全部长吗？”

“这是我的任务。”

“挑起战争？”

“不……我……蒂娜，我很抱歉，我不该……让你陷入困境……”

“你……你没有，我认识的你，不是那样的人，我……”

“我是，我……他说的没错，我本来可以拉你一把，可是，我没有，我……”阿基里斯切掉她的话。

“你只是完成你的任务。”蒂娜接下完成他的话语。

“给我三天时间，我不能让你留在这裡。”她给予保证，她不能让他出事。这裡的王法，动不动就是死，她必须让他安全离开。

“好，我等你。”他知道，她言出必行。

＊

  

“蒂尼，你确定吗？”奎妮不安地询问眼前的姐姐。

“你只要按我的话做就好。”

蒂娜手拍抚她的手背安慰她。

“蒂尼，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我不能不管阿基里斯，他跟随我来，不能……我不在身边你自己要保重。”蒂娜叹了一口气，摸摸她最甜美的妹妹脸颊，留下温柔的叮咛。

“蒂尼，好好跟王说，不行吗？”

蒂娜低头咬住嘴唇，不确定地勾起耳边落下的头髮。纽特不见她已经两天了，她知道他还没想好怎麽办，但，一旦他想好对策，阿基里斯还有活路吗？她必须为阿基里斯开闢另一条活路，共事多年朋友一场，说什麽也要帮。

＊

  

四方大的池面，纽特来回游离，想甩开一直以来的浮躁感，他不想见蒂娜，他害怕她开口说离开，害怕她从来都不需要他。把头埋入水裡，想停止脑袋裡对蒂娜无限多的想法。开启的门声，引起纽特的注意。蒂娜在转动手把推门而入前，闭眼深吐气，她需要勇气面对纽特。

她想见他。

一进门蒂娜就对上从水面浮出慢慢走向她的纽特，他湿漉漉的头髮伴随着水滴一一滑落湿透地面，他全身上下复上一层水气光熘着。蒂娜吞嚥着，这个画面太过妖豔，她咬住下唇看着纽特慢慢地走近。纽特靠近她手指滑过她咬住的唇，他一直鼓噪的心在他的脑袋裡面不停的叫嚣。拥有她！拥有她！儘管她不能被拥有，还是私心想留下她，沦为自己所有物。

他倚身再次拉近，吸取她身上温度气味。压下内心烦躁的心，原本想抽离的身体，因她的触摸，喉咙滑动吞嚥着。蒂娜温热手指腹正摸索着他右侧伤口处，她温柔微笑，庆幸伤口只留下淡淡的白色痕迹，说明了泡药水的确有效力。“你知道你在干嘛吗？”纽特低沉沙哑，看着她手指摩娑的地方。

蒂娜张嘴想回复，却对上他越来越炙热的眼神，停留在她的唇上、眼上。她不想让自己后悔，对于渐渐上升的温度，放任自己的心跳，柔嫩的唇复上他的，轻柔夹杂火热。

火，轰的一声，燃起最深的慾望。

轻轻地探索，轻轻地散发彼此热度，用柔软的喘气声漫游皮肤，专注于彼此嘴唇和动作，品嚐脉搏跳动的悸动，迷失感官上的冲击。

彼此品嚐、摸索、追逐推力带来愉悦，用滑动建立起节奏将彼此的身体和灵魂连结起来。

蒂娜来了，她的脸因高兴而扭曲，但嘴裡没有声音。纽特看着她的身体开始在他的怀裡摇晃。小小的震颤引起她的肌肉上的涟漪，残留的热量让她的身体仍然紧紧抓住。她的紧绷依旧环绕他周围，纽特放任自己跟随着她走过边缘，她翻动腰，哄着他的热能来临。她的手臂在他周围收紧，直到身体齐平压在一起，纽特亲吻她，蒂娜把他的手拉到手裡，这个吻又长又慢，当热度濒临压力崩溃时，吞下彼此叹息，轻声说出彼此的名字。

夜晚的热度再次又再次燃起，因心脏炙热跳动，不知疲倦一再一再……。

＊

  

纽特亲吻蒂娜柔嫩的额头，心满意足地拥抱她，开心同床共枕时光。他轻声在她耳边询问，她想吃的食物，揉揉她的头髮因为还在睡眠中口齿不清的回答。

“好，你在睡，等会叫你。”他留恋地再次亲吻她的脸颊。离开床面前，再次看着蒂娜睡颜，记住这美好，依依不捨地转身离开，准备她的早晨餐点。

  

蒂娜依约三日时光而来，她气喘吁吁地带着阿基里斯一路奔跑来到目的地，前方的奎妮向她招手。

“蒂尼，你……你可不可以在考虑一下，或许，有其他……”“奎妮，谢谢你，还有，要保重！”蒂娜阻止她甜美的妹妹的话，摸摸她脸颊，快速道别。

她带领阿基里斯踏进奎妮准备的船舰，奔向控制台开启所有按键一一调整，示意阿基里斯坐在坐位，一个按键，倒数跳跃点计时，随着秒数的倒数，她的心脏紧张跳动着，她抿嘴压下脑海裡纽特的脸，告诉自己，不后悔……不后悔……

船舰随着闪烁蓝光急速冲破空间，压力挤压后的船舰滑出一道深远银痕，当船平稳航行抛下远离后方朱比特星时，一直憋住气的蒂娜，吐出了长气息。她离开坐位，转身面对身后一面玻璃帷幕，看清朱比特星独特星球表面纹路。她直直看着抿嘴忍住心里不断涌出的酸涩。

 

 

纽特围着桌面烦躁拨动手中核桃，不安地用力发洩在坚硬的壳上。他想亲手製作蒂娜的餐点，想看到她还在赖床的样子。他反复压动手中核桃，温柔的从破裂的洞口挖出核果。

雅各布擦着额头汗水着急奔来。

“王，出发了，要追吗？”

纽特动作迟缓了，面无表情紧握手中核桃。他慢慢站起身，转身面向落地玻璃窗，抬头看着远方天际。

“不用。”冰冷的语调，伴随手掌滑落的核桃，鲜红血液沿着手指曲线，一点一滴敲打冰冷地面。

一直在身边升起的太阳消失了……冰冷无尽的黑暗开始蔓延……

 

 

蒂娜低头不语想记住眼前的星球，记住一个人。控制台处投射台面闪烁蓝光出现画面，纽特的脸庞开始说话。

“蒂娜，能和你一起散步、一起斗嘴、一起战斗真好，看着你观察你真好，所有度过的时光因为有你所以很好。蒂娜，你是雷鸟，不能被我拴养，所以，把我忘了吧，至少你还能翱翔天际。”

纽特红了眼眶露出了最温柔的微笑，轻声喊出“蒂娜……。”画面一直重複播放着，蒂娜抿嘴让泪水放肆地滑落，她吸吸鼻子，不停盯着眼前纽特的脸庞，呜咽喃喃道。“傻瓜……你……这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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